本歌过激婶,南长同担可私信扩列

© 斩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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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明萤】罐装海洋

※OOC短打
※沉海梗、underage暗示、可能是刀男→人类
※但剧情和设定在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里毫无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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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一定下着滂沱大雨。

天气和路况的糟糕程度不相上下,引擎的轰鸣粗暴的劈开雨声,车前灯忽闪着吞噬了一切。

萤丸短翘的头发淋了水,在人造的光芒里闪闪发亮。他没长开的脸颊仿佛堆满了蜂蜜奶油,浸在阴影里的那部分还沾着巧克力糖浆,看起来新鲜又精致——尽管我们两个,都不怎么喜欢甜食。

我没有忌口,只是不再年轻,已经无力追逐这场焦灼的、筋疲力竭的狂想。而萤丸,正是10岁出头的年纪,总爱做那些让自己显得不平凡的事情。但是,要我拆穿这沾满甜味的谎言,他就该耸耸肩,狡辩起什么“争论这种事根本毫无意义”之类的啦。说这个的时候,他的咕哝里混杂着鼻音,每句话末梢的后三个音都捎了一点上扬,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脸颊鼓成了半弧形,嘴里还含着荔枝味的棒棒糖。

我在余光里,在镜片的反光中,看见萤丸用一半渴望一半担忧的眼神看着我,或者,我手中的方向盘。他浅绿色的眸子在这个角度露出晦涩的神色。有那么几秒,萤丸像是动了试一试的念头,可又放弃了,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窝在副驾驶的座位里。

你看,这个世上没人能原谅一个无罪的孩子,哪怕他在倾盆大雨里,跨在危险的边界线上,若无其事的发出舔舐的声音,然后用摄人的眼神盯着你看个没完。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,世界上有多少的大人,就有多少的傻子。谁要是认为小孩子简简单单,谁就保不准要跌进那些天真又残忍的玩笑里。

萤丸蹬掉了鞋子,白到耀眼的腿从黑色短裤下舒展开来,圆润的脚趾蜷缩在深灰色的小腿袜里,有一搭没一搭轻踢着前车窗,像是要抖落上面残留的雨。只是我有些疲倦,狭窄的空间甜腻的令人窒息,窗外又是沉默的暴雨。这里唯一的声响来自于一支跑了调的、不断循环着的、萧条时代的曲子,间或传来一两下吞咽唾液、糖块撞击牙齿的不和谐音。

没人问过我们从哪里来,现在到了哪里,最终会逃到什么地方,从未有过。这里是幻想的极境吗?眼前模糊的景色是车灯还是雨雾?

不知为何,天地间白蒙蒙一片,像是久病初愈的视网膜手术。就在这空白的窒息中,我看见了蓝色。蓝色,深蓝的海水,波涛汹涌,美丽又沉默,浪花中漂浮着血沫、骨骸、斑驳锈蚀的铁,和绿到发亮的萤火。

而我存在于此的意义,只是看着他坠落,向着永恒坠落。

于是梦碎了,我摘下眼镜、任凭泪水顺着指缝流下,苦涩的情感流淌过面颊、滴落在空洞的胸膛上。这狼狈的呜咽消散在一个无声的拥抱里,消散在久远的时空中。

人,生物,死物,来到这世界的一个个独立体,恐惧的往往不是已经发生了的过去,而是那些没有形状、也难以知晓的未来。

我离开他,是因为我爱他。我爱他,所以我离开他。可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,只是因为萤火虫的标本不发光、含在嘴里的棒棒糖会融化、小孩子总是要长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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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写完了破坏一下气氛)

萤丸:“国行你别开着车睡着了!换我来开换我来开!”
明石:“拒绝,你只会超速飙车。”
萤丸:“切。”

(20分钟过去了)

萤丸:“……等等,国俊好像没上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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